无论他正在追求什么、试图达成什么目标,她只是希望他此时经历的苦痛......是值得的。
身后,樊梨花弱弱的声音传来:“斯教?”
斯华年轻抚着荣陶陶的脑袋:“和荣先生如实说明情况,淘淘现在通不了话。”
“别让...任何,人,来。我在,成长。”荣陶陶颤声说着,足足十几秒钟,才拼凑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
斯华年扭头看向了樊梨花:“你听到了。”
“好的。”樊梨花小声回应着,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斯华年再次看向了荣陶陶,看着他那抽搐颤抖的模样,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仿佛回到的几年前,松江魂武的校医院里。
当年,她也是这样守在他的床边,彻夜守护重伤昏迷的他。
区别在于,现在的荣陶陶更强了,但他经受的苦难,反而更多了?
如此努力的变强,依旧要经历这些,那奋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为了迎接更大的苦难么?
沉默片刻,斯华年拽来了桌前的办公椅,放在了床边。
她一屁股坐了上去,亦如当年,翘起了二郎腿。
默默陪伴了他不知多久,斯华年甚至有些担心,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抽搐昏死过去。
终于,斯华年还是没忍住,轻声询问道:“值得么?”
“嗯...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斯华年无奈的笑了笑,低下头,默默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她不知道荣陶陶正在经历什么,她只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对他温柔一些。
关于压迫他、欺凌他这类事,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望天缺城,石头小院,二楼卧房。
荣远山放下了手机,拉开了阳台拉门,看着阳台上伫立的妻子:“不行,淘淘现在正是关键时期,脱不开身。他的夭莲分身连说话都困难。”
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