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能上。”
从十年到五年,这个便是变化。
李义府说道:“这便是风云变幻呐!”
秦沙叹道:“贾平安和相公不和,若是他进了朝堂,相公,别忘了皇后。”
李义府点头,“今日皇后依旧在护着他,否则一个擅自开战的罪名就逃不了。他一旦进了朝堂,有皇后在,自然会风生水起。他能顺风顺水,老夫却要苦苦煎熬……”
李义府眸色苍凉。
秦沙心中一惊,“相公这是何意?难道……”
李义府轻轻叩击着案几,看似悠闲,可眉间全是愤慨和不满,“陛下渐渐倚重上官仪,许多事也撇开老夫……这是卸磨杀驴吗?还是想让老夫告老还乡!”
秦沙说道:“相公忘记了上月许敬宗当朝建言的那事了吗?”
李义府身兼吏部尚书之职,“士族正在发力出仕,今年的科举他们中举不少,吏部这边铨选难以阻拦,陛下为此颇为不满。可老夫能如何?老夫若是阻拦士族出仕……那便是死仇。”
秦沙说道:“相公,贾平安说过一句话,下官颇为认同。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此刻得罪士族过甚,子孙怕是不安啊!”
“你果然对老夫一片诚心。”李义府点头,“老夫便是担心儿孙,所以只能秉公行事。”
秦沙笑道:“士族不削弱,陛下哪里能让相公致仕归家?”
李义府微微一笑,“何为为臣之道,你得让上官或是帝王舍不下你,如此便是为臣之道。”
他心情大好,“对了,你阿娘的病情可好些了?”
秦沙摇头,眸色黯然,“医者看过多次,都说只是熬着。”
“能熬就熬吧。”李义府说道:“你晚些拿了三千钱去。”
秦沙起身,“已经拿了相公许多钱财,怎敢厚颜!”
李义府笑道:“老夫差钱吗?你帮老夫良多,只管拿了去,不拿便是见外了。”
秦沙千恩万谢,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