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年的厮杀,以及这些年的浮浮沉沉。
“老夫这些年来一直谨言慎行,祸倒是没了,家中也颇为安稳。”
但他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太煎熬。
崔氏笑道:“夫君为何纠结这个?人有起伏,家有兴衰。夫君前半生与兵戈为伍,积功为卢国公。可月有盈缺,人有祸福,妾身以为,夫君当韬光养晦了,为子孙谋。”
这是来自于崔氏的处世智慧。
程知节抬头,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娘子。”
这一声娘子喊的含情脉脉。
崔氏盈盈一笑,“夫君。”
娘子今日竟然这般温情脉脉,要是老夫说想出去和老伙计们慷慨高歌一番……如何?
程知节握住妻子的手,深情的道:“老夫想……”
崔氏反过来握住了他的三根手指头,笑的很是妩媚,“夫君想什么?”
程知节的脸颊颤抖了一下,“没,为夫想着……娘子越发的美了。”
晚些他去了家中的练武场,拿起马槊,上马操练。
马蹄声阵阵,马槊刺、点、扫……
良久,他昂首看着天空,“其实老夫不是怕她,老夫只是……”
“夫君!”崔氏被几个仆妇簇拥着来了。
程知节的腰一下软了,“怕就怕吧。”
……
黑夜笼罩着平康坊一处背街之地。
左边站着三十余手持木棍的男子,为首的男子拎着棍子,摸摸自己的浓眉,淡淡的道:“许多多,你说和某没缘分,可你的胸口有蛇,某的眉毛出挑,就如同蛇信吐动,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今日你从了某,从此之后,咱们的人合在一处,可横行平康坊……东南角。”
右边,许多多带着十多个兄弟在对峙。
可对方人多,他们人少。
关键是……
“兄长,插翅虎厉害啊!他的手下凶悍,咱们怕是……怕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