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理想主义。”
“这一点我大概是可以认同的。当然,他在一些问题上的看法也确实有些混蛋。”英格丽德道:“但他对这件事很坚定。他会有意识的避免用‘神圣的事业’或者‘高洁的梦想’来描述我们我们在做的事情。向山最多只会说,这是‘伟大的事业’,然后跟着一大串该项目能解决的实际问题。”
陆轩宇倒是更关心前面半句:“‘一些问题上的看法很混蛋’是指?”
他真的蛮关心这个话题的。要是向山背地里是个什么不怀好意之人,他今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
“在他的世界观里,‘旧有的’就意味着‘有很大概率是不好的’。”英格丽德摇头,“还有什么……‘阻碍人类个体享受现代物质条件的文化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太多了。如果不是他喝醉了,我到时得跟他好好说说。”
陆轩宇挠了挠头。
但这个时候,英格丽德补充道:“但是啊,但是。这只是说他的有些观点不大好。但向山并不打算强制让所有人都接受。他这一点还是相当拎得清的。和某些人不同,山从不会觉得自己必然正确。他几乎每天都会思考,‘我是不是错了’……”
陆轩宇有些不解:“向先生说自己有过动摇,但总体上还是很坚定的啊。”
“‘反思我是不是错了’和与‘坚定我的信念’并不矛盾吧?中原地区的古人曾说过‘吾日三省吾身’,难道他会对自身要行的路产生动摇吗?”英格丽德反问:“向山的自我怀疑,是为了走得更远。”
“刚才也是。你说他对隼的态度很奇怪,他就会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奇怪。或许因为神原的牺牲,他一时之间没法接受隼的存在,但是他又明白,从道义上他并不能责怪这个孩子。他就会克制自己不表露这个态度。如果从‘严厉的长辈’这个角度来看,他对隼还挺不错。”
英格丽德也露出了追忆的神色,声音低了下去。
“啊……不过,动摇……谢卢凯米多姆吧?我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