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住了,久违的亲昵,瞬间酥了宋嘉宁的半边身子,小手勾住他肩膀,闭着眼睛给他亲,然后也去亲他,呼吸越来越重,谁还有闲心去想身外人?
怀着身孕,有些事情不能做,但两人都不是刚成亲那会儿了,拉起被子,自有别的法子。
当帐中的动静平复下来,宋嘉宁靠在他怀里睡着了,赵恒搂着娇小的王妃,神色餍足,眼中却渐渐恢复了清明。一个灾民的话未必可信,他先派幕僚张嵩、李叙去暗中查问京城附近的蜀地灾民了,中书省那边,他也翻看了一些陈年旧奏,确实发现有蜀地官员上奏过当地民情,请求皇上派官员去治理,父皇当年也很重视此事,挑选了一批官吏,然而……
帝王心怀天下,却无法分.身于天下,或是官员欺上瞒下,或是官员平庸治理不利,蜀地之况还是一年一年地严重起来,百姓难安,再遇上天灾,朝廷再不管,怕是要迟了。
过了三日,张嵩、李叙分别递了一份名单给寿王,上面列了这几日他们查问过的蜀地灾民姓名与原籍,以及灾民诉说的当地疾苦主因,一共二十六户。这还是只是逃到京城附近的,蜀地与京城之间的州县,又有多少从蜀地逃出来的灾民?
当晚赵恒独宿前院,连夜写了一封奏折。
但赵恒没有在早朝上陈述此事,吃了两次当着文武百官顶撞父皇的教训,赵恒也明白了,有些事,他只需要让父皇知道便可,私底下说了,父皇同意,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父皇不同意,父子俩单独分辨,再难看也只是发生在父子之间。
散朝后,赵恒单独去了崇政殿,路上偶遇礼部、钦天监的两位官员。
宣德帝在与宰相宋琦议事,赵恒贵为王爷,也得现在外面等着,不过宰相出来后,宣德帝便先召儿子进去了。
“父皇,六日前,儿臣去进香,归途遇灾民,惊闻蜀地乱,派人查访,确实属实,请父皇审阅。”当着王恩、起居官的面,赵恒断断续续地道,每个短句之间停顿地很明显,但单句话没有任何结巴,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