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肩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冯筝迅速掐掐面颊,疼后是一
股股热,只有这样,她脸才能红起来,才能不让王爷起疑,至于王爷为何早早回来…
…冯筝扭头看向门口,却听那急切的脚步声停在门帘后,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会儿
人才进来。冯筝及时露出惊喜的笑容,问道:“王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穿了一条藕荷色的褙子,面带浅笑坐在两个孩子身边,与平时没什么不同。楚王心
虚,不敢直视妻子的眼睛,移向长子,升哥儿刚反应过来父王提前回家了,立即丢下
还不会爬的弟弟,高兴地往榻前前跑:“父王!”
楚王一把抱住自己的长子,过了一年,长子四岁了,楚王早记不清自己抱过儿子多少
次,但他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忘了今日。小小的男娃,他原打算长子过了今年的
生辰再开始启蒙,可父皇这一道旨意,长子一下子就被迫长大了。
楚王很难受,心里难受,他算什么父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留在身边。
可他没办法,谁让他也是旁人的儿子?老子抢他女人,他能争,老子要孙子,他没有
道理不给。
冯筝一看丈夫的神情,就明白她心头一直悬着的那把剑终于掉下来了,说不出为什么
,她竟然松了口气。从去年李皇后开口跟她商量,已经整整七十六日了,这七十六天
,她无时无刻不绷着心,舍不得儿子,一会儿觉得给了吧,一会儿又试图再想想办法
留下儿子,还要小心翼翼控制情绪,不敢让丈夫发觉。
这两个多月,冯筝没有一晚睡得安稳,做梦都是李皇后或各种妖魔鬼怪跟她抢儿子,
是儿子进宫后出了什么意外。现在好了,她的升哥儿必须进宫了,她不用再左右为难
,她只需要哭,只需要不舍就行了。
但她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