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干涉你抢人,但在那之前,你必须自毁容貌,假死离开郭家,从今以后,你做的任何事都与郭家无关。”
郭骁看着那把匕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如笼中困兽,双眼泛红,在与无形的枷锁争斗。
“如果你在安安出嫁前向我求她,如果当时你危在旦夕命悬一线,或许你们可以完好无损地隐姓埋名,但现在她是寿王妃,为父不得不出此下策。”郭伯言眼睛盯着儿子,手慢慢打开另一个匣子,取出一张帖子,上面写的是长子的生辰八字。
“如果你舍不得容貌,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叫你祖母白发送黑发人,那就彻底死了那份心,年前定下婚事,早日大婚。”将生辰八字递到长子面前,郭伯言声音严厉地道,“这两条路,今晚你选一条,选了,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郭骁仰头,眸中翻江倒海,毫不掩饰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怨恨。
郭伯言不为所动,只道:“如果你能为了安安放弃国公府,就别怪为父为了国公府放弃你。”
郭骁狰狞地与眼前的父亲对视,白皙的脸庞早已涨红,额头青筋暴露,因为父亲给他的两条路,都是死路。他毁了容貌,她绝无可能将心交给一个丑陋可怖的男人,他不毁容貌,有父亲严加防备,他再无机会出手。
早知如此,他受伤那日,就不该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
年轻儿子的神色比门外的风雪还叫人心寒,但郭伯言山岳般坐在儿子面前,耐心地等待着,然后亲眼看着儿子脸庞恢复苍白,看着儿子放下匕首,接过了那张生辰八字。一切都如他所料,但郭伯言生不出任何欣慰,只觉得心头像压了一座山,无比地沉重。
他端起那两樽酒,一樽递给儿子,疲惫道:“这第三樽,敬我儿即将大喜。”
如果儿子选择毁容那条路,敬的便是两人二十一年的父子情。
郭骁没有接那樽酒,攥紧生辰八字,郭骁苦笑着道:“父亲,儿子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郭伯言盯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