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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言心里有了数,饭桌上一切如常,吃完饭,他笑着对林氏娘仨道:“我有差事交待平章,你们先去歇息。”
林氏只当差事与宋阔夫妻有关,没放在心上,带着儿女走了。
郭骁神色微变。
郭伯言领着儿子去了书房,命长随魏进在院子里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进了书房,郭伯言坐着,瞅瞅站在一侧的长子,他随意地道:“我怎么觉得,安安似乎很怕你?”
郭骁看着父亲,眸中倒映着昏黄灯光,叫人看不清。
但长子的沉默,让郭伯言的心沉了下去,他抿抿唇,取出一直藏在怀里的那两封密信,放在桌子上,冷声道:“你自己看。”
郭骁上前两步,没有拾起信纸,只用拇指压住信,食指,看完了,他后退两步,还是沉默。这两件事,确实都是他做的,因为相隔时间很长,他以为无人知晓,没想到瞒过了父亲,却被寿王查了出来。
可他不后悔,他只自责,责怪自己低估了寿王对继妹的觊觎,没想到继妹容貌毁了、名声差成这样,寿王竟然还能劝服皇上为他赐婚,还能保留她的王妃之位。
他也不想狡辩,安国寺、宋阔夫妻的事他没有落下任何马脚,便是寿王也没有证据追查到他头上,唯有表妹那件事,只要抓住表妹一审,便什么都知道了。郭骁早就考虑过后果,然利用表妹是当时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而且,差一点便成功了。
“宋阔夫妻,也是你挑唆进京的?”郭伯言起身,脸色铁青地盯着儿子。
郭骁抬眼,直视父亲道:“是。”
“啪”的一声,男人一掌扇在了儿子脸上,那刺耳的声音穿透黑暗传到院中,魏进心神一颤,难以置信地望向书房。他在国公爷身边伺候了三十多年,亲眼看着世子长大的,世子幼时顽劣犯错,国公爷打过手心罚过面壁,唯独没有打过脸。
书房之中,郭骁缓缓转过脑袋,右脸有如火烧,嘴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