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深意,叫她绝望害怕。
她目光空洞地被他带上了船,上船之前,郭骁脱了外袍裹.住她。宋嘉宁只本能地抱着胸,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听不见了,也感觉不到了。船夫按着儿子跪在地上磕头赔罪,鲁镇效仿郭骁为云芳穿上他的外袍,云芳缩在他宽阔结实的怀里,看着头顶虽然傻乎乎却肯跳湖救她的男人,心底再无梁绍任何影子。
两刻钟后,宋嘉宁、云芳分别被双儿、巧蓉匆匆背进了寺院的客房,鲁老太太想跟进去探望,太夫人疲惫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暂且没法招待你了,你先回房照顾鲁镇,等我这儿收拾好了,我再叫丫鬟去请你。”
“行,您也别着急。”鲁老太太关切地道。
太夫人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鲁老太太领着浑身还滴着水的鲁镇去了旁边的院子。
外人走了,太夫人叫丫鬟们服侍两个孙女去厢房沐浴更衣,她将只穿中衣的长孙叫到堂屋,沉着脸审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两个都落了水,还叫鲁镇救了你三妹妹?”若不是自家孙女没有勾.引一个区区四品太长寺少卿家公子的必要,太夫人都要怀疑云芳心术不正了。
郭骁跪在地上,不顾发间还有水流下来,低头自责道:“云芳缠着要去游湖,我没有阻拦,是我第一桩错。她们两个站在船边观鱼,船夫儿子冒冒失失晃了一下撞到她们,我没能及时搭救,是我第二桩错。叫鲁镇抢着救了云芳,是我第三桩错。一切皆因我失责而起,请祖母责罚。”
太夫人回味一番长孙的话,云芳贪玩、村童冒失这都不是长孙的错,最后一桩……
“你说,是鲁镇抢着救的云芳?”太夫人压低声音问。
郭骁闻言,脸色难看极了,仰头,冷声道:“祖母,鲁镇欺人太甚,他明知咱们两家这次是为了他与嘉宁的婚事才来安国寺的,却在危难时刻当着嘉宁的面救了云芳,嘉宁会怎么想?还有云芳,众目睽睽之下被他……”
男人愤慨抿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