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根本没吃够,但母亲发话,她乖乖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嘟咕嘟喝两口,擦擦嘴角,懂事地看向母亲。
林氏再看郭伯言,郭伯言点点头,率先站了起来。出了门,他与林氏并肩走在前面,宋嘉宁姐妹俩落后几步,郭骁排最后头。林氏昨日进门便被抬到新房了,国公府哪都没见过,郭伯言边走边给她介绍。
一行人就他敢肆无忌惮地说话,宋嘉宁不由也跟着听,注意力可集中了,走着走着,左边肩膀被人戳了一下。宋嘉宁下意识往左边转,一仰头,意外撞进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正眼看郭骁。
十六岁的世子爷,生的俊眉修目,与记忆深处三十岁的世子爷很像很像,却又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而立之年的他,如冷山苍松,即便在最热情的晚上也是冷着脸,现在的他虽然冷,身上却没有积年已久的威压,神色寡淡,只会让人看出他瞧你不太顺眼,不至于联想到什么可怕的责罚。
但宋嘉宁还是第一时间收回视线,悄悄往庭芳那边靠了靠。
只是,肩膀又被人戳了一下。
宋嘉宁不解地扭头,与此同时,少年郎抬手到她面前。那手白皙修长,掌心如美玉,美玉之上,托着一块儿樱花大小的紫薯球。宋嘉宁还饿着呢,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可她有自己的骨气,不想吃郭骁的东西。
一个把她当狐媚子看的男人,一个从骨子里压根看不起她的人,前世她身不由已没办法,现在,宋嘉宁想远远地躲着他,只做名义上的兄妹,不用频繁相处。
摇摇头,明确拒绝后,宋嘉宁目视前方,一心走自己的路。
可是那只手又来戳她了,宋嘉宁不予回应,他就一直戳,一下比一下使劲儿,戳得宋嘉宁疼死了,却摄于郭骁的身份与余威,敢怒不敢言。为了避免吃更多的苦头,宋嘉宁果断抛弃那点小骨气,绷着脸去拿郭骁手心的紫薯球。
哼,她只拿不吃,回头就扔了。
想的挺解气,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