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第五伦却颇重视地亲自抓。
他甚至还带头戴了简易的口罩作为示范——不戴他不安心,狗命要紧啊!这次留在下邳确实是冒险,第五伦的身体内,就算早年曾染上伤寒并奇迹般痊愈,抗体也早已消失,这细葛麻的口罩当然没法和后世比,只能聊胜于无。
靠着种种努力,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从乍暖还寒的一月初,进入到坚冰渐渐融化的下旬,每天从西营中抬出来的病患尸体越来越少。
而幽冀兵团主营的新增染病者,则从每日数百,减少到了数十,直到一月底,某个艳阳高照的早上,第五伦甫一下榻,就得到了耿舒的禀报。
“陛下,昨日西营中,无人病亡,而南营内,亦无人再染病!”
前者第五伦信,死人不容易瞒住,后者则没那么乐观。
但群臣已经沸腾了,不论是冯衍、伏隆还是张鱼,得知伤寒大疫时都恨不得立刻跑路,只是第五伦坚持留下,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同待,胆战心惊地过了十多天,因为怕死,众人倒是严格执行了第五伦的要求。
如今总算能松口气,众人纷纷向恭贺第五伦。
伏隆率先道:“赖陛下天德庇佑,大疫竟旬日消失,实乃奇事也!”
伏隆是个老实人,真不是这块料,马屁又没拍对,第五伦肃然道:“此乃予与群臣诸将士共同努力,或自守营规不越半步,或响应征募入营照料袍泽,加上医者竭力,各地药材转运及时,众策群力之功也,焉能统统归于‘天德’‘天意’?”
伏隆哑然,一旁的冯衍则在旁心中暗笑,伏隆还是太年轻,自己多年前,每逢遇事总喜欢第一个说话,发现总对不上皇帝思路后,索性选择退一步,等别人先上,那就不会有错了。
于是冯衍和另两个聪明人张鱼、耿舒,连同车骑大将军耿弇,一同再向皇帝贺喜:“不论如何,若无陛下,此役幽冀之卒必死伤惨重,十去其半,亏得陛下英明调度,才能战胜‘瘟神’,赢得此役!”
“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