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延在冀州遇上了骤雨连绵,在信都休整,没有及时南下,听闻北方叛乱,遂迅速驰援。
而耿纯也及时调遣冀州兵北上,经过几场不足道哉的战斗,将叛军包围在了涿县,而景丹也稍稍康复,坚持带幽州兵围城北。
此刻他看了马援的信,不知北方情况的马援还在里面开玩笑说,景丹、耿纯是不是把本该调去给他的幽州突骑给吞没了。
“吾乃骠骑将军,今中州无马而多好女,岂不为‘嫖婍将军’?”
马援诙谐好戏言,但景丹却笑不出来,瘦黄的脸上满是愧意:“都怪我,让文渊在赤眉大举北上之时,竟无突骑可用。”
他说罢又咳了一会,眼下景丹主要靠辽东送来的“人参”维持精神,也不知道自己这幽州刺史还能干多久。
“实乃张丰悖逆,怪不得孙卿。”耿纯宽慰老友,让他勿要太自责,事前谁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忽然谋逆,图什么?耿纯觉得打下城郭后,得好好搞清楚,莫非是有敌对势力的细作离间?否则为何如此之蠢。
耿纯指着负隅顽抗的涿县道:“等涿县一下,冀州兵立刻南向,助文渊共击赤眉。”
但等他们摸到黄河边,恐怕都是明年开春了,景丹思索片刻后,做了一个决定。
“涿郡之叛,于魏而言,不过是肘腋之患,且大势已去。反倒是中原赤眉,却会危及心腹!”
“兵贵神速,等不到攻破城池了,幽州突骑现在就要立刻南下!”
“务必一个月内抵达河内,食河内之豆谷,如此开春才有战力。”
突骑目前还算在他麾下,景丹可以自己决定,他又对耿纯道:“伯山也要陆续将冀州兵南调。”
“那涿县与乐浪……”耿纯还是放心不下,听说还真有人响应了张丰的叛乱,那便是幽州最东边的乐浪郡,幽州一时半会还太平不了。
“吾已大愈。”
景丹笑道:“既然是幽州辖境闹出的叛乱,亦当由我这幽州刺史讨平。南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