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伦则相反,有旁人在甚至盯着时,那是一点便意没有,非得全赶走才行,有臣子还试图规劝:“大王不闻晋景公溺厕之事乎?”
听完这个笑话后,第五伦愕然之余,只道:“等余年迈腿僵,蹲不下去再说。”
至于外围的杂活人手,就让史谌看着办。
却不曾想,这史谌居然在不禀报自己的情况下,把女儿都塞进来了,这是几个意思?今日能塞女儿,明天就能送个刺客进来!
看来这后宫规矩,是得让王后好好管一管,立一立了。
且慢,倒也不是没禀报,第五伦面不改色,抽空去看了一眼今日带回来的奏疏,果然在最底下,发现了史谌请求让他的女儿服侍王后一事。
对此事,第五伦没有再提,直到傅姆们带着孩子去了隔壁,夫妇二人要入睡时,第五伦才又问:“细君与那史氏谈了些什么?”
“可说了不少话。”
马婵婵絮絮叨叨,从史氏女的容貌到她的娇憨天真都一一道来,末了又笑道:“她最初有些拘谨,被妾劝了些酒后才慢慢放开,说起当初被王莽选为皇后的忐忑,毕竟王莽是六十多的老翁,还对家人颇为冷血薄情,四子一孙皆无善终,老妻也哭到眼瞎,也不知入了新室会如何?真是可怜。”
“亏得大王在迎亲当天,举义兵于鸿门,驱逐了王莽,而她父亲反正于灞桥,这场婚事就此不了了之。”
“只是碍于身份,再没人敢上门提亲论嫁,毕竟差点就成了一国之母,新朝皇后,谁还敢娶?史少保真是为此操碎了心,愁白了头,亏得有位先生,一番话点醒了史家。”
马婵婵挽着第五伦的手,头枕在他肩膀上,依然是妇人八卦的口吻:“听史氏女说,大王的典客冯衍,当初劝降史谌时,曾特地提到,大王之所以在王莽大婚时起兵,除了除暴安民外,也有其他用意。”
“这或许是冯先生的策略,虚与委蛇罢了,但史少保却记在了心里……”
马婵婵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