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胜顿时心里郁郁,却是咬牙硬着头皮道:“卖都卖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如往常一般,买了学习报到柜台后头看,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生意。
从前的时候,卢文胜是习惯了看新闻报的,只是新闻报的不少内容,让人看得可气,大家都不爱看了,更多人转向学习报,谈的也都是学习报里的内容,若是不看,以后跟朋友们闲聊,便少了谈资。
果然,今日学习报的头版,居然又是朱相公的文章,卢文胜顿时精神一震。
朱相公讲了当下精瓷市场的火热,断言再过几日,精瓷的价格就要到两百五十贯了,而到了这个数字,增长可能会有缓慢的过程,此后……到了下月月中,可能还有一次暴涨。
这朱文烨写的有理有据,将以往暴涨的周期一一列出,让人无法反驳。
“真不愧是朱相公啊,就是严谨,这一年来几次增长周期,都被他料中了,真是料事如神。”卢文胜不由叹息,于是又想到了自己的瓶子,忍不住唏嘘起来,若是到了二百五十贯,只怕真要后悔莫及了。
他放下报纸,一时出了神。
果然过了几日……说也奇怪……那些店铺,依旧还在想办法筹措资金收瓶子,可是……这资金哪里能筹措的来,偏偏……精瓷还在涨。
眼看着,精瓷价格竟到了二百四十九贯时,这二百五十贯,几乎是临门一脚,年关也已将至了。
人们只能不断的称颂那位朱相公又料中了一次,简直如活神仙一般。
以至于学习报的销量又是暴增。
一切……都太平无事。
整个长安,在这即将要年关的时候,笼罩着祥和的气氛。
贞观十二年……终于步入了尾声。
偶有提前的几挂鞭炮,给人带来了节日的气氛。
这个时候,学习报的销量抵达了最顶峰,已至十八万份。
这是新闻报最巅峰时,也不曾取得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