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比武的事情上,哪还有心情听他抱怨,摆摆手道:“朕既然让陈正泰处置三国遣唐使的事,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固然这小子孟浪,可现在此三国之事,与礼部无涉,你便不要操心啦。”
豆卢宽:“……”
他的脸色憋得更难看了。
众人心里都有心事。
豆卢宽的担心其实不是空穴来风的,像陈正泰这么折腾?到时候若是输了?他陈正泰仗着圣恩,说不定就溜之大吉?最后这屁股还不是得礼部来擦?
而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担心着此事的影响。
李世民则更担心的是输赢的问题?他不希望千秋之后,隋唐的史册中出现大唐惜败于倭的记录。
自己打了一辈子的胜仗?怎么能容许自己受此侮辱呢?
只是想想这个可能性就够他心情糟糕的了!
…………
这街坊里早就已经传疯了。
诚如房玄龄所言,只有朝廷才会去计较这些影响和得失?可对于寻常百姓而言?看到了报,却如过年一样。
平安坊那里,人流大增,都是来看热闹的。
外地的客商?本地的好事者?附近的商家,四面八方来的货郎,还有数不清在赌坊里下了注的赌客。
今日各处的禁卫军,好像染了瘟疫一般,一个营告假了近一半人?不是说自己肚疾的,就说自己腿伤犯了。也有不少人?不是爹娘病了,便是祖父的头七。
武官们吹胡子瞪眼?忍不住喝骂,可告假的人还是如过江之鲫。
最后索性将辕门一关?告个屁的假?今日这个时候?便是死也要死在营中。
因为三国的遣唐使没有住在鸿胪寺,所以只在西市这里寻了客栈住。
这附近两三间客栈,全部包了下来。
犬上三田耜一宿未睡,都在和扶余洪以及新罗遣唐使商议着比武的事。
消息已经传到了使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