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他的爹是天子吗?即便是天子,也不可这样胡作非为,小小年纪,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是宠溺的结果。”
房夫人顿时大怒道:“阿郎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不是你的骨肉,你就不心疼?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啊。”
虽是大怒,其实房夫人是底气有些不足的。
房夫人其实很清楚,这房遗爱确实是顽劣得出了名的,也不知将来该怎么办,她现在还在呢,将来若是她不在了,有人欺负他,怎么是好?
房玄龄重重叹了口气,很是无力地道:“怎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啊。”
不过他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低眉顺眼的样子:“我这为父的,不也是为了他好吗?他年纪不小啦,只知成日游手好闲的,既不读书,又不习武,你也不想想外头是怎样说他的,哎……将来,此子必定要惹出大祸的,败我家业者,必定是此子。”
房夫人又怒了,猛地张大了眼睛,直直地瞪着房玄龄。
房玄龄在这带着火气的视线下,吓了一跳,顿时泛起满满的求生欲,立即转移开话题道:“今日我去见陛下,说是太子上了一道奏疏,令遗爱去给太子陪读,哎……我这是担心啊,担心他一旦到了太子的身边,若是惹出什么事端来,那就是大罪了。可圣命已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夫人,为人父母的,要为子孙做长久计,若是子孙不肖,今日宠溺他越多,那他将来遭的难会愈多啊!我们房家好不容易才有今日,贤夫人怎么忍心最后看它败下去啊。”
房夫人果然中计了,听说要去伴读,一时之间也有些担忧起来,蹙眉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房玄龄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生恐她又抓住自己什么话柄。
良久,看她没有再对他发火,才语气更温和地道:“做爹娘的,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凡事都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为了遗爱,真真的担心得一宿宿的睡不着,寝食难安啊!不就是希望他将来能争一口气吗?也不求他建功立业,可至少能守着这个家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