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李靖脸色很难看:“是你这小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才是。”
陈正泰这才发现,来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给自己好眼色的。
莫说是李靖,便是后头的这些骑卒,听闻他是陈正泰,个个怒目而视。’
至于那突利可汗,则一脸复杂和幽怨的看着他。
呃……好像也可以理解。
李靖呢……为了灭突厥,谋划了很多年,而将士们磨刀霍霍,只等着这一次能够立下赫赫战功。
大家高高兴兴的出征,一路带着激昂的心情到了夏州,结果却发现,突厥人突然能歌善舞,爱好和平起来!
这功劳转眼之间不翼而飞,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叫陈正泰的,折腾出了不知什么东西,换谁也受不了啊。
李靖面沉如水,似乎也看出了陈正泰的心思,大手拍了拍陈正泰:“将士们心中有一些怨愤,你也不必往心里去,此乃人之常情,只是以后出门在外,小心一些,多带几个护卫。”
“啊……”陈正泰不由道:“大唐是讲王法的地方吧。”
“这是自然。”李靖苦笑:“只是有些人不太讲王法,不过你别怕,老夫自是尽力约束,说实在话,本将对你倒是刮目相看,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本将数月不曾归家,此时倒是急盼着立即回家看看,太子殿下,陈贤侄,只怕要在此别过,明日我自当入宫去觐见陛下。而至于这突利可汗,便要请太子殿下和陈贤侄费心了。”
说罢他重新翻身上马,领着家将,飞马而去,只留下那突利可汗和一干突厥护卫。
突利可汗年不过三旬,只是面上早没有了在大漠中的冷峻,更多的却是几分羞于见人的耻辱。
他朝李承乾和陈正泰行了礼,在弯下腰的那一刻,双目突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身为突厥人,他自然清楚,这腰一弯下,便再也直不起来了,只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
他干笑着,略带尴尬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