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之势往后激射而出。
但许不令也绝非软脚虾,一掌拍在胸口,他并未松开手中的鸣鸿刀,转而拧转刀锋滑向了抓住刀背的手腕。
武夫手脚中一刀,可比胸口后背中一刀严重,手筋割断,当场就得丧失大半战斗力。
许不令不松手,巨大拉扯力下,陈道子难以将刀夺过来,反被锐利刀锋划破了手腕内侧,伤口深可见骨,再划便要割断手筋血管,只放开刀背。
长剑已断,让许不令拿着刀肯定不行,陈道子右手一势野马分鬃拍出后,顺势又拍向了许不令的右胳膊。
因为发力距离太短,这一下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足以把鸣鸿刀拍出去了。
嘭——
一声闷响过后,许不令在街面上横飞出去十余丈才落地,在地上又滑出去丈余,才堪堪用手抓住青石地砖停下。
掌中余劲尚在,虽然未伤筋断骨,却也让许不令一口血喷在了雪面上。
陈道子左臂血流如注,胸口的道袍已经被染红,脸色却一如既往的平淡,大步上前,似慢时快,转瞬又来到了许不令近前,浑身道袍鼓涨,大袖招展间,一式藏在袖中的‘揽雀尾’,直击许不令胸腹。
许不令反应丝毫不慢,刚刚从地上站起,却如同双脚扎根大地般稳如泰山,右拳收与腰间,继而力从地起,一式‘登山探马’,拳头如炮锤般轰了出去,正中陈道子手掌。
八极讲究至刚至阳,而武当最擅长就是以柔克刚,所以掌拳相接,并未产生什么动静。
陈道子手掌贴着许不令的拳头,环中包月般往身侧拨开了,肩头顺势靠向许不令。
许不令自幼习武,对百家武学皆有了解,可能自己不太精通,但怎么因对却略知一二。在陈道子拨开拳头靠过来的同时,他同样顺势一记贴山靠撞了过去。
这一下,可谓地动山摇。
肩头撞在一起,两人站立的青石地砖轰然炸裂,落下的飞雪重新被扬起,道袍白袍同时撕裂成了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