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祁栽阳“勉为其难”地一口吃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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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潮生抱着袋子里的包子,坐到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咬着,先咬旁边的皮,一圈都咬完之后,最后才吃陷。
何冀北坐在对面,在看他。
“你也想吃?”
“没有。”
包子中间的褶皱歪了,偏到了左边。
何冀北是强迫症晚期患者。
傅潮生纠结了很久,重新拿出来一个,两只手戴上手套,把包子掰成了两半
他给一半给何冀北:“给你。”
祁栽阳是光光的爸爸,所以给一个。
何冀北是光光的丈夫的同事,所以只给半个。
何冀北接了:“谢谢。”
然后傅潮生侧了侧身,转到一边去吃。
半个包子吃完,何冀北用西装胸前口袋里的方巾擦了擦手:“你能不能站起来一下?”
傅潮生缓慢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低头咬一口包子,再缓慢地起身。
对面的墙上贴了一张普及医学知识的海报。
何冀北走到连排座椅的右边,把座椅往左推了大概有三十公分,然后站到中间来观察,观察完,又过去推了三四公分,再重新观察。
傅潮生吃着红豆陷,很满足的样子:“你在干嘛?”
“椅子没摆对称。”
何冀北忍了几个小时了,实在忍不了。
现在对称了,海报刚好在联排座椅的正中间。
傅潮生:“……”
第二天一早,任玲花煲了一大锅汤,用几个保温壶装好,还买了一堆早点,匆忙送去医院。
祁长庚一道过来了,病房里只有戎黎和祁栽阳在。
“杳杳呢?”任玲花问。
戎黎说:“她在隔壁病房和关关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