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敏敏与沈画都被她驳得怔了一瞬,还不由得对视了眼。
明檀懒得解释:“快随我去趟周府。”
白敏敏:“去…去找婉婉?就穿成这样去?”
明檀上下扫了自己一眼,差点忘了,现在还是身丫鬟打扮,且姑娘家家白日在外招摇到底不好。
也罢,是她太心急了。
想到这,明檀又改了主意。先是依原路回了府,又另写了封信,着人送去给周静婉。
一直等到日暮时分,周静婉终于派了小丫头上门,送来几页最新誊抄的《励军束伍论》,并附上其父的一句点评:“言之有物,新而非虚。”
周伯父乃翰林学士,储相之才,才华横溢又极为清高,能如此评价,那必然是写得极好的意思了。
明檀晚膳都没用,便迫不及待先看起了这则兵论。
排兵布阵她不大懂,但至少能看懂在写什么。端看其论,逻辑缜密清晰,行文简洁不失犀利,直扼要处字字珠玑,很有几分松竹泠泠的韵味。
看完,明檀目光仍落纸上,不舍流连。及至页末,她发现周静婉还附了张纸笺,上书:“父言,新科取士,圣上所出金殿对策论兵之题,源自定北王殿下。”
……都能给举子们出题了?
那自是才华可超一甲的呀!
明檀心中喜意悄然蔓开,托腮看着纸上所言,唇角更是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她的未来夫婿,身份贵重,相貌俊朗,气度不凡,竟还这般有才!
“小姐,您在笑什么呀?”绿萼与素心一道布着膳,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明檀不答,只愉悦道:“将铜镜取来。”
这时辰要铜镜作甚,绿萼一脑袋雾水,但还是净了净手,去内室取来了面小铜镜。
明檀接过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发觉这几日倒是清减了几分,不过清减些也好,夏日衣衫薄,如此便平添几分弱柳扶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