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齐景年听着关平安发牢骚,腹议几句,再捧个场,可算让他的关关就切结书之事终于畅所欲言。
他就知道,自从正月从老家归来,她是绝口不提半句她祖母。但她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话儿,找不着地方倒。
她不像她娘,真当与婆婆断了关系,彼此又离得远。从今以后,再也无须联系,关世叔也不会埋怨她。
她也不像天佑,明知就是再断了关系,可祖母到底还是祖母,一旦他祖母有个意外,他爹还是会担心。
但他心态和关关就不同。
前者抱着他们一家人迟早要离开,到时联系不便,他爹有心也无力之意。看似过于冷情却是最理智的心态。
而后者关关?
她话里对她祖母有埋怨,但她还是或多或少将一切怪在她祖父身上。她就觉得造成她爹不幸的根源就是她祖父。
先是她祖父对原配不忠,犯了蠢,之后犯了蠢又心软,是她祖父的拖泥带水作风先给她祖母留下不该有的念想。
一切最大的错误就在于她祖父。要是可以的话,她是不想去认什么祖父,好不容易脱离一个关又来一个关。
腻烦人~
这一点,齐景年很赞同。
她祖父再有爱国心,但不在一个阵营,到底是有祖父不如无祖父。可要是无祖父,梅老就成不了关世叔的先生。
有因才有果。
所以啊,关家的事情真不好说是谁对谁错。就像他爸说的,谁也代替不了关世叔,关世叔自有判断。
你啊,当闺女的,还是跟着你老子的步伐算了。别再去替你祖母找理由,也别再去替你那位大姑抱不平。
当年人家亲外家顾家可在京城,人家当家人都不愿意替他亲外孙女出头,你个外八路的小侄女好打不平什么。
齐景年觉得还是他的关关不愁吃不愁喝闲的,有这时间还不如没心没肺地去摸一摸那堆金子,乐呵乐呵。
做人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