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来了。”关有全跑出房,看着站在外屋地前面的关大爷,“我屋里的东西等天亮再收拾。”
背着双手的关大爷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关有全不见他老子出言,想了想,“我已经给我二哥搭把手,他屋里能抢出来的东西都搬到了外屋。”
关大爷自认老儿子一贯机灵,可此时此刻恨不得踢他一脚,就没发现自己面朝的是哪个方向?
“爹,早点歇着吧,现在你就是愁也没法子,总得等天亮。壮壮他娘吓得动了胎气,我进屋了。”
关大爷看着说完拍拍屁股转身回屋的老儿子,再瞟了眼不远处杖子前面与儿媳妇接头交耳的大儿子。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遥望一眼东面,转身进了外屋地,斜了眼坐在桌上边低头的老伴进了东屋。
如果换成平时,关大娘兴许有心情跟进去问他有何要说,可此刻嘛,她则颠着小脚出了门去往后院。
关大爷差点气得厥过去,有心喊一墙之隔的老儿子,可说啥,咋说?他才不会开口让那不孝子过来。
王八犊子!你老子差点被吓死,也不来!
王八犊子!你老子差点被火烧死,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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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关有寿两口子忙完前院,又跑去后院,别瞅着俩孩子能干,但真要找活儿干还是不少。
比如后院猪圈的清理脏活,绝对是他们两口子承包;比如孩子又捡了柴火,柴垛子再垒垒高……
赵家,赵传元倒是昨晚有出门一趟,但他见关有寿当时没出现在老院,再想起这些时日传言,他保持了沉默。
马振中,更是一夜好梦,天未亮就抱起小儿子扔到隔壁老娘炕上,带媳妇拉儿子的溜到关家小院。
关平安兄妹俩人归来。
正是凌晨五点半多点,晨曦微露时,两家人整装待发,拿着镰刀、带着麻袋,挎着大筐,避开行人向山里进发了。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