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库克尔这般一说,伊勒都齐却大摇其头,道:“你误会了,明人文官架子大,这我是知道的,但我所谓高太师托大却不是说这一点。”
“哦?那阿哈的意思是?”楚库克尔有些不能理解。
伊勒都齐目光闪了一闪,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部此次调动了两万精骑,高太师手里却只有三万余步兵。这般情况之下,他若是让我孤身去永兴堡内拜见,那也还罢了,也符合明人的一贯做派。可他的命令却不是如此,他是让我去永兴堡外拜见——永兴堡外就是我们鄂尔多斯的领地了,他的意思是自己会率军在堡外等我,这还不托大吗?要是我忽然反戈一击,他的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呢。”
“阿哈万万不可!”楚库克尔大惊失色,连忙拉住伊勒都齐的手道:“阿哈忘了阿布对高太师的评价了?这般明显的破绽,连咱们都能看得出来,高太师还能看不出来吗?我看他要么就是自信手底下这三万步兵一定有能力抵挡阿哈的偷袭,要么就是另有安排或者埋伏,就等阿哈做出这办事来,他才好名正言顺的动手了!”
伊勒都齐一开始听着还不觉得如何,听到后面这句,才真正吃了一惊,心道:这一点我都没料到,怎么楚库克尔竟然想得如此之深?
那边楚库克尔却没察觉伊勒都齐的疑心,自顾自地道:“阿哈你也知道,阿布曾经仔细研究过高太师在漠南大战的表现,他说高太师这个人最厉害之处就是始终能料敌如神,而所谓料敌如神其实说穿了就是总能猜到对方会怎么想……这就厉害了啊,你要是想在永兴堡外动手,他岂不是早就在那里准备好了要守……守什么来着?”
“守株待兔。”伊勒都齐心中不忿,气道:“你这浑小子,竟把我比作兔子?”
“我只是那个……学以致用。”楚库克尔随口解释了一句,又道:“阿哈,这件事真的不能乱来,要不然到时候只怕连阿布都要被你连累了……”
“好了好了,我只是这么一说,又不是真要做,你着什么急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