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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他的依赖更厉害,甚至更容易摆布。
侯君集微微颔首道:“无妨,殿下能听进去就好!”
当然能听进去,这要是听不进去,小命就没了。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李承乾低声问道:“此时确实不是兵变的好时机,李泰备受父皇的宠爱,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偏偏李泰和苏程的关系越来越好,一想到有一天苏程会支持李泰,本宫夜夜愁肠百转啊!国公可有良策?”
良策?
良策就是静观其变,只要还是太子一天,就不要轻举妄动,除非太子之位确定不保,再奋力一搏不迟。
最稳妥的良策当然是如此,可是,这话到了嘴边,侯君集却又将话吞回去了。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李承乾能等的,他却等不得。
因为李承乾年轻啊,说起来他比陛下还要年长几岁呢,他能熬得过陛下吗?
说起来,陛下看起来可比他精神多了。
而且,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呢,岂能熬个几十年再去出一口气?
侯君集听了沉吟道:“殿下以为最大的威胁是魏王吗?”
李承乾愣了愣,疑惑道:“当然是李泰啊,除了李泰,还有谁能威胁到本宫?”
侯君集低声道:“殿下是忽视了晋王!”
“雉奴那个小屁孩?”李承乾很不解,他从来没有将雉奴放在眼里,从来没有将雉奴视为威胁。
侯君集幽幽道:“一直以来,苏程在长安都给人年少飞扬的感觉,然而老夫幽闭在府里的那些日子反倒是想的很多,越发觉得,苏程这人的心思实在深沉的可怕!”
不是说雉奴吗?怎么突然又说起了苏程?李承乾脸上十分不解。
侯君集摇头道:“苏程一直对殿下保持距离,对魏王也不远不近,无论陛下还是朝中的大臣们都觉得苏程这人不想牵涉到储君之争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