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殷澄,现在又对静海和尚见死不救。
说完话,裴纶起身离开,而沈炼稍作思忖快步追了出去。
“裴纶,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案牍库被烧,现场找到一把短刀的事了吧,你放着重伤凌云凯的凶手不去查,却把精力用在我这里,究竟是何居心?”
裴纶拉门的手停在半空,转身看着他道:“东厂派林掌班过来,说是协助调查,其实是了解到我跟殷澄的关系来监督办案的。凌云凯的案子看起来简单,但是当抽丝剥茧,列出一张人员关系网,再结合当下时局,你会发现它比想象的要复杂很多。虽然我跟殷澄是朋友,非常不齿你在金陵楼命案发生后的作为,但是不会因此就特别针对你。只因那位林掌班说厂公需要一桩大案,如果我不能把事情办好,那么没办法,只能请我去东厂说明和殷澄的关系了。我可不想去东厂喝茶,所以,只能对不起沈兄你了。”
沈炼:“……”
裴纶知道的没有他多,如果把丁白璎那群人和郭真的事情说出去,那……怕是边军都得震三震,应该足够大了吧。可是他又不能和盘托出,不然私放北斋这一条就是掉脑袋的罪责。
真是被那个女人害惨了!
“沈兄和北斋先生没瓜葛最好,若是有瓜葛,裴某劝你最好找条退路,那位林公公真的不像看起来那么面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诏狱询问静海和尚。当然,别想着串供哦。”
裴纶拉开门走了。
沈澄在院子里站了好一阵子,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寒着脸往里屋走去。
……
下午,烈日高悬,蝉声聒噪,整个bj城都快烤化了。
林跃带着两名番役来到北镇抚司的时候,门前站岗的校尉正在打瞌睡。
“你们两个,打起精神来,案牍库这等机要之地都被人一把火烧了,万一再出点纰漏,差事都别干了。”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睛不大,颧骨微凸,加上嘴巴周围一圈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