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过。
不爽归不爽,心烦归心烦,短暂的骚动过后,炮灰儿们打着呵欠出现在收容站外面的街道上,排了长长一串。
很多人疑惑不解,林跃让他们带了枪和子弹,还命令康丫驾驶吉普车拉着战防炮跟在后面,一副要实战的样子。
龙文章问他去干什么,他说演习,拉上所有班底去演习。
孟瘸子说这不叫演习,这叫败家,炮灰儿们需要上战场吗?不需要……有虞家军在前面顶着就够了,他们搁屁股后面混日子多好,干嘛要浪费弹药呀。
直到龙文章在后面踹了他一脚,这货才闭上嘴巴,不再发牢骚。
数百人跑步离开禅达城,在距离东岸防线不到2公里的地方操练。
没人把这场操练当回事,因为去过江防的人都知道鬼子正夜以继日地在南天门修筑工事,而虞啸卿的主力团把东岸防线搞得铜墙铁壁一般,再加天险相助,鬼子要想强攻,那简直就是上门送人头。
他们只当林督导看大家每天混日子,心血来潮想要敲打一番,然而随着一声炮响,一切都变了。
轰!
轰
轰
硝烟在江防升腾,爆炸扬起带着咸腥的泥土,炮声轰鸣,连大地都在颤抖。
日军开炮了。
然后是不甘示弱的师炮兵营,不同口径的炮弹跨越怒江,在对方的滩头与山坡炸裂,怒江上空的风撕扯着扶摇而起的白烟黑云。
炮灰儿们吓了一跳,老兵不等龙文章招呼便趴倒在地,那一百几十号没打过仗的新兵也在短暂愣神后抱着头蜷缩在泥土里,有些人腿都在抖。
他们不是没见过打炮,但是以前龟缩在禅达城内,没有多少感觉,现在不一样,炮弹就在不远的地方爆炸,仿佛有热流扑打着脸颊,空气里漂浮着硝烟的味道。
孟烦了趴在地上,看着脸色苍白的阿译:“日常炮击?不对呀,按说日本人打炮,喜欢在我们吃饭和换防的时候来一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