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睦喊道:“那是我遣使十二,求陛下援兵,皆不得音信。无奈之下才只得求助皇太叔!”
“卑言媚语,乃权宜之计,否则其如何肯出兵?”
“设若廷睦有心,郑王先到,廷睦因何不献城与郑王,而与殿帅?”
耶律大悲努道:“焉知不是反间,所谋更甚?”
“老夫忠心耿耿!绝无此意……”
见赵廷睦还要申辩,耶律大悲努语重心长说道:“赵枢相,本官断不会为难于你。还有,本官也必与陛下言枢相守土之功。”
“但是枢相啊,你我同殿为臣,还请你也不要太为难我嘛……”
“这封信出于你手,这是不容置疑的吧?若是我明知道是你写的,还置若罔闻,恐怕下一个被陛下发落的,就得是老弟我了。”
“因此有什么话,你跟我说没用,得留着去跟陛下说。”
“郑王不会老老实实的退兵的,兄弟这里还有无数手尾要料理,就麻烦枢相在大定府牢狱里,做做样子。”
“放心,绝对好酒好菜,专人伺候,只要枢相答应我不擅自离开牢营,大悲努就绝不会让枢相受一丁点的委屈。”
赵廷睦终于不再挣扎,拱手道:“还请太尉为老夫细陈冤屈,当时诸般妄语,想来陛下也必体谅。”
待到赵廷睦下去后,一边的师爷问耶律大悲努:“太尉当真欲为赵枢相鸣不平?”
耶律大悲努叹了口气:“鞑靼破了松山,终归是防守不利造成的,如今可好,此事大可转移群臣的视线。”
北方战线,说到底是耶律延禧、大悲努、额特勒三人主持,鞑靼人从松山过来,其实就是三人防堵不力,战略上被李夔抓了破绽。
现在出了赵廷睦这事儿,背锅侠就有了。
甲子,殿前指挥使耶律大悲努,送上赵廷睦与皇太叔的密信,奏报他希媚权臣,图立新君,谋反大逆。
耶律延禧下诏,命尚书右仆射耶律慎嘉努前往中京,与大悲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