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于郊之圆丘而配天;迩而亲者,祢,则祀于国之明堂而配上帝。”
接下来就是一个包含逻辑的问题了。
“故天足以及上帝,而上帝未足以尽天。故圆丘祀天则对越诸神,明堂则上帝而已。”
接下来就是一个归纳问题——“故其所配如此,然后足以适尊亲远迩之义。”
祭祀这样安排是有其目的的,就是为了尊亲,远迩,让各自在各自适合的位置之上。
最后定下决策。
历代以来,合宫所配,要不取意于经典,但是诸经却过于紊乱。
要不杂以先儒之说,却又因陋昧古,不通情理。
“朕甚不取。”
因此只能从目的和情理出发,今后祭地,只将父亲的灵位从祀于明堂,一人以配上帝,其余从祀群神,悉罢。
对于这一朝来说,就是祭天配仁宗,祭地配英宗,这才合情合理,返璞归真。
群臣拜服,陛下思路如此清明,皇宋之福啊……
这个指导思想的引领下,元丰三年的夏祭进行得有条不紊。
不过苏油还是准备了大量的防暑药品,还动用了天师府和大相国寺的力量,中间出了些小事情,可还是算支应了过来。
而祭祀刚刚结束,职方员外郎邢恕上书,要求减少如今的官办小学中,数算和天文的内容,理由和之前蔡确对赵顼建议时的如出一辙——天文研究容易为奸人利用,蒙蔽百姓,造作异端,图谋不轨。
这个理论一时之间还挺有市场,因为禁天文之学,在中国本身是有历史的。
王珪出列上奏:“陛下,禁民间天文之学,非自我朝所始,《晋书·武帝纪》便有记录,‘禁星气、谶纬之学。’”
“到了唐代,诸玄象器物、天文图书、谶书、兵书、七曜历、太一、雷公式,私家不得有,违者徒二年。”
“若将传用,言涉不顺者,自从造‘妖言’之法。‘私习天文者’,谓非自有图书,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