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刚好就看见了站在一众人中间的江栩,登时松了一大口气,“吓死我了,你这孩子,出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夜里风凉,你怎么也不穿个外套出来,冻着了可怎么办?不是说昨晚落池子里去了吗?”
她一路喋喋不休地走到江栩跟前,伸出手要去牵江栩的手,就见江栩侧过身避开了她的手。
董玉华抬头才看见江栩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那双眼睛看着她没有往日的欣喜和安心,只剩下陌生的疏离和冰冷的距离感。
“你……”董玉华知道她这是恢复了,一时间思绪万千,自己早就猜到了,她只要记起来,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粘着她,亲热地喊她妈妈……
她早就知道的,可如今看见江栩这样冷漠,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的董玉华还是抵不过心头的酸涩,难受得眼泪险些掉了下来,她转身往回走,“我……居然忘了穿鞋,我先回去,你们聊,我……还有点困,再睡会。”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近乎狼狈地跑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江栩今晚是不会回房间住的,董玉华一边帮她收拾床铺一边抹掉脸上的泪。
在场几人看见董玉华和江栩这模样,也大概猜出来,面前站着的是“江栩”无疑,毕竟她家那些事,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了些,对于董玉华和杭家的事,大家心照不宣地不予置评,谁都不能道德绑架谁。
刀子没扎在你身上,你不能替别人开口说不痛。
“你记得我是谁?”梁嘉招了招手,有些半信半疑,“你怎么恢复的?我们明天还打算找药医给你看病呢,你忽然就好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谁?”
江栩冲她笑了一下,惯性地看向左手,才发现电子表没了,她回头喊了一声,“四九,我手表呢?”
众人登时沉默了。
江栩这才意识到不对。
可是枭爷活着不是吗?
四九呢?
她看向面前那一张张沉默的脸,勉强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