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城叹了口气出去了,没多久,江远山走了进来,他面色还有些苍白,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明明自己跟孩子拉勾约定好的事情,现在突然自己打自己的脸,这种事怎么说都实在惭愧。
江栩其实心里大概猜到了,毕竟上辈子江家出了事,如果妈妈想见她,一定能找到她的,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找她。
她伸手轻轻握住江远山的手,声音软软糯糯的,“爸爸,我没事。”
江远山眼眶忽然就红了,他摸了摸江栩的脑袋,“对不起,爸爸食言了。你妈她大概还生我的气,不愿意接电话,我一直联系不上她。”
他叹了口气,“她换了地方,我以前找过几次,后来看她躲得厉害,就没有再继续打扰她。”
江栩静静地听着。
江远山说完话,轻轻抱了抱她,“小栩,爸爸一定会找到她,让你们娘俩团聚的。”
江栩点点头。
她想,不管以后能不能见到,她都衷心地希望妈妈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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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他的鞋和外套被人脱了,屋子里没有开灯,他摸黑穿了鞋,没找到外套,索性徒步走出来,他需要放水,酒喝太多了,睡了这么久差点压得他膀胱爆掉。
大概以为外面没人,他一出门就开始解皮带,猛地看见台阶上坐着个女人时,他愣了一下,赶紧拉上裤链,侧过身哑着声问,“那个,洗手间在哪儿?”
女人听到身后的动静怔了怔,却是没回头,素白的手指了个方向。
唐玄道了谢,随后赶紧奔了过去。
等他回来后,台阶上已经没了人,借着头顶的月光可以看见,刚刚他出来的那间屋子被关上了,他重新走到门口,搓了搓肩膀,夜凉如水,他有点冷了,刚想敲门进去拿外套,就见长廊底下一只可爱的小猪椅子上躺着一件西服外套,以及他的钱夹和手机。
他这会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怕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