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时候请饮。我明白那些人的意思,他们也不想一想,当年他们只有十四、五岁,而且阿章上面还有二个哥。人言可畏,我叫她不要找阿章,她母亲也骂她,谁知过了不久,她全家搬走了。”江雪英母亲说:“八公八婆很讨厌。对了,村里有亲戚,应该去亲戚家,现在又找阿章,当年的八公八婆,如果还在不笑死。”一家人笑起来,笑完妈说:“外婆,其实她那些亲戚,不知是多少代的亲戚,至亲都不在村里,村里也没有房子,他们回来住的房子也是亲戚的,不是村里的亲戚,是外面亲戚的。现在村里的亲戚,见屋主多年不回来了,干脆拆了重建,名正言顺成了自己的屋。”秋婵说:“婶婶,我父亲从来不跟我说,村里的亲戚关系。”妈说:“你家的亲戚关系,大概村里现在没有人能说清楚。就算你那些亲戚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不知是那一代,是同一个祖宗出来的。”儿子笑,其他人跟着笑。
时间差不多了,我对秋婵说:“这里有房间,你喜欢就搬来住。我要去厂,你在家里跟我二个妈聊天。”秋婵说:“不知婶婶是不是现在还讨厌我?”妈说:“现在你们已经不是孩子,我那能管,你喜爱就成。”秋婵说:“多谢婶婶。”
四个人去工厂,路上江斌说:“姐夫,你这个同学很特别。”我说:“她不是读书的料,她父亲凭什么可以送她去加拿大?”江斌说:“应该她的至亲象过身的姐夫一样,都在外面发展。”我说:“如果是这样,她的祖宗在村里都是穷鬼,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江斌说:“你妈说得对,可能知道的人已经不存在,成了永远的秘密。姐夫,她出现,会阻碍你研究功夫的奥秘。”我说:“应该住几天会走。”江斌说:“应该叫他跟二个妈住。”
到了厂里,儿媳去办公室,儿子和江斌去新厂,我去旧厂,跟高主管一起做新接单的货,干了一会,胡主管加入,三个人一起做。做了一个小时,终于完成一个样板,高主管说:“罗厂长,有了样板,可以让工人做了。”我说:“叫几个人专门做这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