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目标的生意,见了景人要绕着走。此外,以后徐三追杀他们,他们要学会忍受。不死是他们的造化,死了是他们的代价。”
景天子不置可否:“说说你这么做的理由。”
淳于归愈发恭敬:“陛下虽拔一真,雄铸伟业,但血中沥血,骨中刮髓,难免国家动荡。今中央虽势大,譬如壮士卧床,沉疴新愈,宜静不宜动,只需安然康养,即有天下之魁,贸然推门,不免伤于风寒。地狱无门好比夏蝉,噪鸣于耳,捏死也就捏死了,但不太容易捏到,又是否有必要因它而带病推门?此其一也。”
“地狱无门不足为惧,尹观登顶难为其恃,唯独窜行阴渠,匿于暗夜,散在天下,非十倍之力不可围。一旦杀之不速,由此引发的诸方反应,亦不得不虑。此其二也。”
他又道:“免楼江月之死,虽陛下首肯,楼枢使难免遭受非议。臣主此事,成则臣之决策,不成亦臣之不敏。楼枢使身上或能少些闲话,也益于陛下之大用。此其三也。”
“臣以为,虽中央帝国,天威浩荡,无须给任何人面子,更不必对小小杀手组织妥协。但大国兴师不为天子怒,意在六合则万般尽小节。此不拔一毛而了结事者,是实而不名,当为国用。”
他深深拜倒:“国家威福,圣君一心。伏裁也。”
皇帝定坐在那里,取过一本奏疏,很是随意地问道:“爱卿能掌兵吗?”
淳于归抬起头来,眸光粲然:“兵法是臣家传。”
“出了这个门,去领皇敕军牌。往后代朕牧之。”皇帝摆了摆手:“去罢。”
……
……
“你又说要来,又说要去,又让我滚,又叫坐好——你到底什么意思?搞得我很为难呀!”林光明跳了起来,怒气冲冲。
仵官王跟着便窜起,推了他一把:“叫你做点事情就那么为难?不如别做这个杀手,回去种田啰!”
“岂有此理!出去单挑!”
“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