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胜震碎她的甲胄,免得重甲将这种状态下的她压死,才看到她面如金纸的样子。
作为实力远超于普通士卒的超凡修士,因为自己难以参与神临层次的战斗,便在军阵之中,几乎是无底线地透支自己。
所有的真元,所有的气血,都不断地向战阵交付。
她比得胜营里的任何一个士卒都强大,可她是第一个透支的人!
所以此刻才会虚脱至此!
“兄弟们!”重玄胜哑着声音道:“想办法就近隐蔽自己,我去调援军,我重玄胜绝不会放弃你们!”
还能说话的战士们,声音乱糟糟地响起来。
“将军快去!”
“去找人救姜爵爷!”
“咱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带人来给兄弟们报仇!”
……
一点也不整齐,一点气势都没有。
却是一颗颗最鲜活的心。
这些相信,这些炙热,这些期待……
这些声音都渐远了,散在身后的风声里。
重玄胜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十四喂丹药,一边抱着她疾飞,他必须要更快一点,他要去会洺府调兵,他要调大军来,他要绞杀这一群夏国的狗屁侯爷!
“胜……哥。”
在重玄胜的怀里,吞下挽命丹药的十四,气息微弱地道:“姜望……问你的那句话……他跟你说过什么?”
她在这样的时刻,问着这样一个问题。
她生性内敛,不善言辞,长年累月把自己封闭在甲胄之中。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然是重玄胜。可是重玄胜之外,唯一还能够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就是那个时而脑子灵光、时而榆木不开窍,动不动就要揍胜哥儿的莽夫姜青羊。
“你也听到过的。”
重玄胜重复着,仿佛是为了给十四信心,也仿佛是为了给自己信心:“你也听到过的……”
“他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