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芋,后者被某位员外郎直接丢弃,前者因写得过分昭昭反被一路递到了主考官手上,以便“论罪”。
江城那张卷也便被归了档,同论罪。
自是呈报国君,两司长官将原卷送入御徖殿,在外头廊下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然后霍启带两名宫人各捧一卷出来,分递到二官手上。
两卷纸面赫然入眼,都落了朱笔魏碑的一个字:中。
因此在整个大陆哗然之前,蔚廷中已经小范围哗然过了。却毕竟还有殿试,群臣摸不清君上意图,一日两日,虽有言,少有人谏。
到十月二十天子策问,除了榜上有名的四十九人,五品以上国都文官们竟都被召入含章殿,乌压压挤在后头,观摩全程。
慕容峋先赞一番士子们才情,然后提会试中经义一项,在众人皆屏息、心出嗓子眼一刻,由霍启宣布殿试之法:
仍以那句话为题,以见解不同者为双方,殿上辩论。
科举之法远未完善,天子策问如何进行也就未成定制。因此这般做法虽无前例,没人说不妥,殿上众士子以肉眼可见之快迅速分拨——
都往竞庭歌所站另一侧去。
于是四十七对二,竞庭歌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城,有些眼熟,蓦想起那夜出考场,似乎就有此人在附近踟蹰,好像还看着自己。
那般情形她被太多人议论指点,混没在意,此刻想来,倒是疏漏了。
殿辩从当日清早一直进行到了未时。
四十七人挨个儿陈词,谈理想,论大道,其中不乏针对吏治、农事、商营乃至于邦交提出良议者——天下为公,乃是以民为本——君主治国,让老有所养、少有所教,百姓安居乐业,上下同心、四海一家,谓之公。
然后殿内深寂,落针可闻。
近百双眼盯向竞庭歌,半日众口陈词,个个慷慨激昂,压力如山石向这天子殿前唯一的女子身上倾倒。
竞庭歌却似没什么压力,听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