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是生动。侧脸而已难断有多像,但姿态、神情、秋光蜜意,分明彼刻他与她。
画幅被挂在了御书房。
阮雪音问为何不挂折雪殿这样的日常起居处。
“待孩儿出生,画三个人的,便挂折雪殿。”
当晚两人回寝殿,洗漱毕开始讨论来日将画挂哪处。论着论着棋桌上正方的青金乌纱便被阮雪音捞起举在曜星幛前,近日功课,不厌其烦。因尺寸相同,对准四角后纱与盘是完全重合的;绉纱半透明,盘上青金也便能被瞧见,与纱上绣纹交错成另一些形状,她嫌看不分明,自五日前开始纸笔照勾画。
纸张亦被裁成同尺寸正方,相当大,勾画时纸在地上,人也坐地上。阮雪音肚子渐大,弯腰执笔颇费力;又兼手笨,已经画废了三张。今夜是顾星朗另起新纸在勾。
两张盘前打坐数月,他对那些星象或山河线条了然于胸。但绘制如此细致的宏图仍是太耗神,大半个时辰过去,一角都没完成。
“待竞庭歌回来,让她绘附纱的山河盘。她本擅作画,对自己的东西也熟。”
“就怕绘完也没有所以然。”顾星朗忙着描线不抬头,“只是你的猜想和试验。别抱太大希望。”
“来日寂照阁关卡得解,你拿到河洛图,若发现与我今日试验结果一样,又当如何?”
她是认真问的。
顾星朗却懒认真答:“将未尝试过的招式都试一遍?”
阮雪音呆两瞬旋即懂。哪还有未尝试过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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