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在挽澜殿,也是突发症状,致使脉象生异。”顾星朗饮茶随口应,语气沉且定,“晚些时候崔医女再瞧,又平稳如常了。”
“的确如此。”崔医女上前半步回,“所以臣怀疑,夫人该是受不得某种激发,一旦沾染,便会出现晕眩乃至晕倒症状。”
“有这种道理么?”顾星朗问。
“回君上,单从医理论,有。”张玄几躬身答,上了岁数,有些佝偻,语声尽烟尘,
“或为天生,或为后天饮食用药培育,每个人身体状况不同,对某些特定之物产生不适甚至因此致病,都有可能。只是,”
初夏午后风穿殿,此间安静,可闻针落,以至于语声烟尘间斟酌停顿,皆被听得分明。
张玄几显著一顿。
“继续。”顾星朗将茶杯递给涤砚,“查案解惑,又当着满朝文武,更该言无不尽。”
“是。只是珮夫人的症状来得蹊跷,便如崔医女判断,更像是突然受某种东西激发,引起晕眩甚至晕厥。那么可以排除老臣方才说的,先天又或后天长期不适于某物的情况。”
张玄几再次回身,向阮雪音确认,
“敢问夫人,过去可有过类似情形?”
“没有。”
她入宫一年,并未传出过患有眩晕之症,此时就算答“有”,也没人信,太像欲盖弥彰。
“那么确为突发症状。首先考虑,是否饮食用药上出了问题。”张玄几沉吟,
“目前所知,夫人第一次晕倒,是三日前挽澜殿,第二次是今日折雪殿。老臣想知道,两次症状出现前后,夫人都吃过饮过用过什么,排查出同一物,方好判断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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