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梳洗,最后跟上,一行人匀步慢行,浩浩荡荡前往鸣銮殿。
“珮夫人当真艺高人胆大。”
顾星朗走在最前,纪晚苓与阮雪音并行于后。
“瑜夫人何意。”
“不仅应下一切搜查,还要将事情闹上鸣銮殿。”
“瑜夫人此言有误。不是我要将事情闹上鸣銮殿,而是事情已经出在了鸣銮殿,我身为当事人,只能到场,领审受判。”她顿了顿,
“我闯出来的祸事,自然不能让君上去挡。”
“此情可鉴。”纪晚苓忽笑了,语声幽幽,“冲珮夫人这话,我愿意相信,你是被冤。”
“我不明白的是,”阮雪音淡声回,“无论我是否被冤,此一番声势,都该不是瑜夫人动的手,至少不是起手。”稍顿,轻声,
“何必推波助澜。”
“如果我说,只是在践行掌事之责,你信么。”
“不信。”
“为何。”
“你姓纪。”
纪晚苓几乎要止步。
终没改身势。
“珮夫人此刻胸有成竹,看来方才更衣梳洗,已经将折雪殿布置妥了。”
“瑜夫人请了君命让蘅儿姑娘守在寝殿门口,我出来,还有没有做别的,一清二楚。倘真有奇药,若非藏在寝殿,便是此刻被我带在了身上。还想搜身么?”
正午日头盛,鸣銮殿碧透的檐顶出现在开阔宫道尽头。
“难不成,”纪晚苓不动声色,“珮夫人竟厉害至此,提早料到此劫,于今晨之前便铺好了后路?”
不是今晨之前,是方才。
至于这后路有没有铺好,算不算后路,鸣銮殿上见分晓。
没时间口舌来回了。
临近大殿,淳风主仆被挡在长阶下。
张玄几与崔医女先行入内。
顾星朗从后门进,坐回君位,该是行了一番说辞。
一盏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