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宁城的排布?她忍不住想。
梓阳在锁宁以南。也就是说,他正往北。如果锁宁城不是唯一目的地。
那个傍晚竞庭歌在蓬溪山屋舍外的表现再次浮上来。
如果此刻,她和慕容峋已经等在边境。
阮仲这场谋划,与蔚国有关么?显然顾星朗一直存此猜测。
而对方一直看着她。
或许只是错觉。当她抬眼,发现他视线并不在她脸上,而在她手中那册书上。
“在那边过得不好么?”哪怕往来皆气声,两成实音的响度根本不足以被第三人听到,不足以被重重书架外埋头写小篆的老者听到,他还是隐去了所有明确地点指向。
这句话有些冒昧。因为他们并不算很熟。即使是兄妹。“还好。”她淡声答。
阮仲将视线重移到她脸上,“点了灯,很高兴吧。”
此为私事,不想也没有必要同他说得太清楚,“还好。”
他神色变得有些难琢磨。
“《长生殿》不是个好故事。”
“在这本里,是个好故事。”阮雪音回。
“这本只有前半部分有据可考,后半部分的依据,皆来自野史传闻。”
“所以它有个美满结局。挺好。”
“你还和从前一样,不相信现实里的好结局。”
他又如何了解自己从前怎样,仿佛熟稔,她颇觉别扭,“但我相信好故事。”
半刻深静。
“听说你,有盘算。”既得机缘,揣测不如当面探。
她分明觉得他眸色亮了亮。
“你不是都知道。”
阮雪音一怔,也对,他默认顾星朗都告诉自己了。
“嗯。”遂答,“只是觉得,不值当。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阮墨兮,自然不能说出来,但凡被主人家听去,这个大名,过分如雷贯耳,“恕我直言,天涯何处无芳草。”
“值当不值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