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嫁的?怎么着得等我选一位称心的吧!”
“你常年在宫里,见人少,自己选太难了。”阮雪音终于开口,一副中肯之态,“你九哥给的选项,必是经过一番慎重斟酌,你就从中挑拣几位大约还不错的,再让他安排机会一个个观察,”这般说着,看一眼顾星朗,
“春来不是竞技多?射礼,骑御,马球,投壶,都是上好的察人之机。几个回合看下来,多少能了然个六七分。”又看向淳风,“这嫁娶之事,自来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皇室高门。我不也是奉父母之命来的祁宫?真要能自己选,”
顾星朗和顾淳风都没听过她这般顺畅地——
算是家长里短?竟然毫无违和感。
两个人都有些呆,不约而同眨一眨眼。而顾星朗回味片刻最后半句戛然而止,挑眉道:
“真要能自己选,你待如何?”
早先满眼春云春水春风得意瞬间带了几分,杀气。顾淳风十分想笑,睁大眼等着看好戏。
却见阮雪音初时一怔,旋即一咳,最后一本正经答:“自然选不出。谁能跟你比。”
顾淳风叹为观止。
直到同阮雪音一道出了溶溶轩往前面青草地去,依然叹得啧啧有声:
“嫂嫂你可太能耐了。我早先怎么不知,你还会说这种话?把九哥哄得是一愣愣的。怪不得我瞧他那攒了好几年的气势一日不如一日,原来全在嫂嫂你这里败光了。”
阮雪音亦是寒毛直竖后背发凉。第三人在场,这种话张口就来,脸皮之厚,究竟受顾星朗言传身教,还是遭淳风耳濡目染?
这兄妹两个。她暗叹。都不是好人。
西岸上空果然展着一只纸鸢。极高,亏得阮雪音远视目力好,还是辨了个清楚——
红红绿绿,极尽斑斓,且相当大,形貌逼真以至于立体,是一只彩燕。
顺牵引纸鸢的细线一路往下看,方见大片青草地上正前前后后连走带小跑着几个女孩子。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