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庙堂之中的道理,其实男女通用。
后宫也是战场。
只是这一朝的祁宫——
他莫名好笑,自嘲又好笑——
更像是外交战场。
高段位的罗生门。
“自然当真。如今后宫人少,但一应事务都齐全,该办的一项也撒不开手。瑜夫人虽能干,有你帮忙,也能省心许多。朕待会儿便下旨意,你啊,有的忙了。”
上官妧欢喜,再次缠上他胳膊:“君上这到底是嘉奖妧儿呢,还是心疼瑜姐姐?”
顾星朗脑仁儿疼,无奈笑道:“数你心眼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里是御书房,成何体统。”说着再次将胳膊抽出来,“行了,从昨日此时淳风来,到这会儿整整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全在听阿姌的事。退下吧,近几日朕事忙,无旨就别过来了。得空会去看你。”
上官妧这才想起来阿姌的事还没解决,又听他下了门禁令,满心欢喜瞬间减了半。实在不愿放弃,想要再劝,眼见他转身继续整理那些书,神情专注。
于是不好再说,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御书房。
细芜站在鹅卵石径的尽头等候,扶了缓步而出的上官妧,主仆二人便往挽澜殿外去。涤砚远远看着这幅画面,有些感慨。
云玺、蘅儿、细芜都曾站在那个位置等待自家主子,每位夫人每次从御书房内出来,状态都不一样。但迄今为止他印象最深、觉得最有画面感的,还是宁枫斋家宴后那个中午,珮夫人抱着一个乌木匣走出来那次。
他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头一回觉得珮夫人走路很好看,不是姿态方面的美好,就是某种感觉——
许是午后光线强烈,她走在光里,仿佛正朝天地间最亮处而去,不太真实,像画里的场景。
那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顾星朗,理解他为何待她与众不同。他跟着顾星朗十四年,清楚他的一切好恶,天长日久,他几乎能在看到一样东西的最初几刻,便判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