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比那两道所谓盛宠令,更容易引起轩然大波。
“总之到目前为止,她没有算计过朕,甚至还帮了朕一些忙。”他考虑片刻,终究没说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事,省得她们,连带着大半个宗室又多一层担心。更何况他答应过她。
淳风吃惊,犹豫半晌道:“九哥睿智,你既这么说,淳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希望九哥,别是被情意蒙蔽了理智才好。”
便如淳风预言,几日之后,八月二十八,淳月长公主例行回宫省亲,旋风般刮进了挽澜殿。
“就算是计,未免兴师动众了些?”
顾淳月面带忧色,话也问得直接,只语气仍是不疾不徐。
顾星朗微笑道:“兴师动众的怕是姐姐你。不过是赏了些东西,说了两句没准头的话,她至今未侍寝,能出什么事?”
淳月松下一口气。那日顾星朗在折雪殿呆了两个时辰,如今早已传开,主流舆论之一便是珮夫人已蒙圣宠,所以有了接下来的广储第四库事件。
是否侍寝本也没有那么要紧,但顾淳月一直有种直觉,认为阮雪音天然能吸引顾星朗,因此格外在意。
此刻听他这么说,情况总不算太坏,“你别怪姐姐管你的家务事。上次已经说过,世事无绝对,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是大祁国君,没必要的风险,便无谓去犯。这只是姐姐作为亲人的建议,无意扰乱君上判断。”
顾星朗听她既想说得透些,又拿捏着分寸不敢多言,甚是辛苦,遂拍拍她手臂:
“姐姐放心。”
“这宫里有晚苓,瑾夫人与珍夫人亦是才貌双全,不差一个珮夫人。君上平日政务繁忙,闲暇时将心思多多放在她们身上,也便过去了。姐姐是过来人,明白人一生中总有突如其来的怦然心动。但很多时候,那些心动转瞬即逝,作不得数,更不必为之犯险的。”
顾星朗没有想到淳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就仿佛她比他更确定,他的心动了。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