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陛下的皇兄二字。”
青川规矩,对于国君,无论为兄还是为弟,都自称“臣弟”。
慕容峋并不在意:“如今时局,皇兄该当有数。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青川必定生变。蔚国正值用人之际,皇兄兵谋过人,能征善战,若不出山,岂非可惜?”
慕容嶙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一道缺口,隐晦而炙烈,仿佛地狱之火。
他站起身,手中念珠仍一颗颗从指尖滑过,速度却快了许多。
“两年前胜负既分,臣弟便立下誓言,从此不问国事。陛下身边有竞庭歌,朝中有上官朔,后者还将上官妧送去了祁宫。论带兵打仗,你自己便是最好的将领,哪里还需要臣弟出山?”
慕容峋不疾不徐:
“历来征战,若非必要,没有国君出征的道理。现下南北军皆已完成整肃,霍衍虽擅于治军,若论用兵打仗,却远不及皇兄。如今放眼蔚国,竟无一人比皇兄更能胜任。”
慕容嶙嘴角扯出一个奇怪弧度,以至于整张脸神情变得有些怪异,“你想让我,到时候为你带兵打仗?”
“不是为我,是为蔚国。”
慕容嶙走近他,目光异常尖利,直刺进对方瞳孔:“若易地而处,如今我为君你为臣,我令你征战沙场替蔚国取天下,陛下以为如何?”
慕容峋对上他目光,神色坦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两年前若是我败,今日我甘愿受你派遣,为国领兵。”
“哈哈哈哈——”
慕容嶙闻言大笑,竟有几分慕容峤的疯癫之态,“好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坐在君位上的是你,你怎么说都可以。”
他眼神微眯,目光变得幽深:
“当初竞庭歌入苍梧,我就该杀了她。红颜祸水,是我妇人之仁。”
“皇兄当初怕不是妇人之仁,而是别有心思吧。”
慕容嶙不怒反笑,那笑也寒入骨髓:“我当初是喜欢她。难道你不喜欢?但天下和女人之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