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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热闹的中心,当属煮雨殿和采露殿。
瑾夫人擅乐器,珍夫人善舞。自六月始,每天都能听见丝竹管乐之声分别从挽澜殿东北侧和西北侧传来,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天下间的乐器,据说没有上官妧不会的。闻言她最擅弹琴,奏琵琶亦是国手水准,此外笛、萧、笙、瑟,不一而足,皆能信手拈来。大半个月了,煮雨殿内每日传出的乐器声都不一样,众人纷猜测,瑾夫人是在排练筛选,不知到了天长节夜宴当晚,会拿出哪项绝活。
采露殿内却从始至终,每日每夜,都奏着同一支曲目。白国民风淳朴,举国上下从女子到男子皆能歌善舞。而五公主段惜润是此代年轻姑娘中的翘楚,据说一舞倾城。当然便是如今采露殿的主人珍夫人。
而披霜殿一如既往安静。这让阮雪音有些不安。
如顾星朗所料,折雪殿走水之后,阮雪音出门的次数更少。哪怕去月华台,也是夜深人静才出发,且挑了一条比早先六月雪长廊更偏僻的小径。
站在月华台上眺以御花园为中心的各殿,煮雨殿有时到极晚还有声响,采露殿相对安静些,但也会隐约传出人声,想是段惜润晚间仍在排舞。
只披霜殿还如三个月前一样,大门紧闭,静得叫人惆怅。
阮雪音不关心旁人的事,尤其她尚不了解也无经验的所谓情事。但他们俩的事不同,她为此花费了心血,甚至暴露了辛苦涂了三个月的脸。
顾星朗必须感谢她,欠下这份人情。那么纪晚苓就不能不用心准备天长节的贺礼。他们俩的关系,必须好转。
尽管她也知道,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的“必须”逻辑非常可笑。与其说是逻辑,不如说是愿望。而人的某个愿望或念头一旦太强,往往会内化为非常合理的逻辑。
所以六月十九这天夜里,她终没忍住问:
“珍夫人和瑾夫人各有所长,那瑜夫人擅什么?”
十几天过去,眼见阮雪音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