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
宝如极认真的,扬起那块梨木门闩,小嘴紧抿着,目光坚毅,对准伤口,再砸一棒。
尹玉钊忽而用力,一把将宝如揽入怀中,软软的,温惴惴,母亲般的味道,这是他贪恋的,但又不敢奢望,怕要沉沦的味道。
他立刻松开,说了声砸的好。
尹玉钊遍身赤热,灼烫,虽只抱了一下,隔衣相挨,宝如以过来人的经验暗惴,他当是吃了助性之药,好在他自制力算好,只耳红面赤,没有做出禽兽之事来。
她扬起木闩:“那要不要再来一下?”
尹玉钊轻声的笑着,额头上血一点点往下流着,低声道:“茶里的药,是你差人放的?”
宝如连连摇头,也怕是李代瑁使的坏,心说对付小人有小人的手段,对付君子有对付君子的手段,给尹玉钊吃春/药肯定是不对的,因为他便贼阴,跟尹玉良那种无赖不是一路人。
她笑道:“我和我父亲,都是拿君子之礼待您的。他本想亲赴风铃院解释此事,大约有事耽搁了。至于药,是风铃院那几个婢子见侍卫长生的俊俏,想要强您,才……”
边听边笑,尹玉钊又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你觉得舅舅生的俊不俊俏?”
宝如迎头,又给了尹玉钊一棒子。
尹玉钊血流满面,缓缓收了笑,一把拉开宝如,膝踢剑鞘,拉开门,扬长而去。
*
尹玉钊才出海棠馆。不远处一个小婢子黛青立刻绕近道,提着裙帘直奔清辉堂。
清辉堂里,一个穿着湖蓝色春衣的小美人儿就在地上跪着,转过脸来看小婢子黛青,正是顾氏的另一个大丫头黛眉。她显然也特别着急,迎门便问:“如何?那尹玉钊可曾……”
黛青摘着唇角摇头,显然,尹玉钊吃了春/药,去了趟海棠馆,却什么都没做。
不一会儿,顾氏匆匆而来,进门就道:“方才我支开了王爷,等得许久,你们就这样替我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