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柏很嫌弃:“你们可真会偷懒……”
因着还在孝期,他们聚了一个时辰就散了……顾锦安等其他人走后,才起身,问吕柏:“你想好了?”
吕柏点头:“嗯。来京城前还犹豫过,生怕自己无法胜任,会坏了大事儿。可见到成老国公出殡之时,想到他老人家的一生,主意就定了。”
顾锦安还是不太忍心:“你年后才走,还有机会改主意,不用那么着急做决定。”
吕柏却道:“不改了,那就是我想走的路。”
他对顾锦安说:“在没遇见你之前,我只会读死书,从没想过靠学问挣钱养家;在没来京城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敢去告御状,还告赢了;在没代天子巡狩各地之前,我从不知道,咱们楚卫竟是那般辽阔;在没跟细作交手之前、在钟寰大人没有教导我之前,我更不知道,楚卫之外,还有那么多的国家与城邦……”
“安哥儿,我就像一只一直在破壳的鸟,每次破壳都能见到不一样的世界。如今我有了飞的机会,我想抓住这个机会,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就算中途陨落,也不后悔。”
又笑道:“不过,钟寰大人说,我命硬,轻易死不掉,你就放心吧。”
顾锦安听得愣住,看着眼前的青年,依旧有着白脸书生的模样,可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仿佛屹立亘古的铁石,能抵御世间万种侵蚀……
顾锦安笑了,道:“恭喜你,找到了毕生之志……放手去做吧,大不了,我给你抬棺。”
哈哈,吕柏笑了:“我命硬,没准是我给你抬棺。”
顾锦安:“都行。”
……
素宴过后,顾锦安他们又忙得脚不沾地……刑部得尽快制定一份对开采人员管束的刑律,免得臣将们会因利作恶。
吏部则是忙着甄选官员,派往东北、新六城、大天枢州、以及五州开采区。
户部也在忙着银钱分配等事宜,每一笔收支皆要做账。“人手还是不够用啊,年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