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仗都要打完了,她弟弟还没能进药坊当管事,是过来催了。
催了几回就被肖寡妇刮了几回油水,到今天终于忍不下去了,要肖寡妇给个明白话,她弟到底能不能进药坊做管事,这才有了顾锦里刚才听见的话。
陈夫人气死了,指着肖寡妇道:“既然不成,那你当初为啥把事情拦下?白白让我小弟吃了一个月的苦头!”
那做松油的活计可是又苦又累又脏的,味道还不好闻,她弟是天天上工都要吐一回。
肖寡妇叉腰,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这能怪老娘?老娘早跟你说过了,你弟不是军中人,也不签死契,想进药坊很难,可你偏不信,就要给老娘塞银子办这事儿,如今不成又来怪老娘,咋的,是觉得老娘这个秦小侯爷的舅母好欺负吗?!”
她把秦三郎搬出来了,陈夫人是说不过她,只能怒道:“你,你,泼妇!”
肖寡妇相当自豪:“诶,老娘就是泼妇啊,这泼得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服,不服你也找个侯爷外甥去,要不就改嫁,嫁个狼侯千户!”
说起自家男人,肖寡妇是美滋滋:“我相公可是狼侯军千户,这回还砍了戎贼部族王的手臂……就这断臂的功劳,别说升官了,怕是要被封个爵位!”
砍个手臂就想封爵,你可真敢做梦。
“舅母她一个妇道人家,办不了军营管制的药坊,你找错人了。”顾锦里带着三庆过来了,又看向肖寡妇:“舅母,你拿了陈夫人多少东西,还给陈夫人。”
肖寡妇听得心肝疼,忙道:“是她自己要塞给我的,我不收她还不乐意!”
她硬塞的,凭啥还回去?
顾锦里冷笑道:“不还?也成,那就扣舅舅的战功。”
“啥?别啊,还还还,我这就去拿来给她,别扣功劳啊,我还等着做将军夫人呢!”肖寡妇怕得要命,赶忙跑回自己院子,拿来一个袋子,塞给陈夫人:“拿好了,全都在这里了,一个铜板都没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