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赔礼道:“爷爷息怒,是孙女太过自大了。”
“坐下吧,以后遇上大事儿的时候,多想想,莫要再说出这等冲动的话来。”欧阳先生是压了压手掌,示意欧阳鸣坐下,接着是思量着该用谁的名义来跟窦少东家、顾家做这件事事儿。
最后他道:“用你祖母的名义来做这件事儿吧,咱们的银子、还有顾家出的银子,全都算到你祖母的嫁妆里去。”
欧阳先生的夫人姓段,已经过世,娘家如今的后辈也只是在翰林院当差,并没有什么权臣,不会被皇上猜忌。
而夫人的母亲,欧阳先生的岳母曾经帮过当今太后,对太后有恩情,皇上不可能跟一个对太后有恩的死人计较。
所以用段氏的名义来借钱给农人,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多谢爷爷。”欧阳鸣跪了下来,谢过欧阳先生。
其实她也想到了用祖母的名义来做这件事,可祖母生前待她极好,她不想利用祖母,这才没有开口。
欧阳先生道:“起来吧,你这规矩是越来越多了,有什么好跪的。”
又看着她道:“你祖母死前是留了话的,要把她一半的私库给你做嫁妆,如今拿来做了这件事,你的嫁妆可就少咯。”
欧阳鸣笑道:“孙女不在意,有祖母跟祖父的关爱,孙女已经一生受用。”
嫁妆什么的,她还有娘的嫁妆,已经足够丰厚。
窦少东家道:“那钱庄用谁家的?”
做这事儿要有钱庄才行。
欧阳先生道:“夫人的嫁妆里就有一个钱庄在河安府,就用这个钱庄吧。”
其实这个钱庄是欧阳家的,是大哥给他的,说他四处游历,得有个钱庄啊,不然要是没钱了,可就得乞讨回来了。
不过他身有功名,不好经营这些,就把这个钱庄过到了夫人名下,充作夫人的嫁妆。
又道:“田福县、禄昌县也要弄两个钱庄,这样才能方便农人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