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应该开心的,他眼里却忍不住涌起眼泪,嘀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不希望夏家夫妻看见自己哭,急忙把头低得更低。
正在尴尬之际,夏家的下人把烧好的银丝炭放进铜鼎里抬了过来,再在铜鼎旁边摆了两张桌子。
一张桌子上摆着切好的鹿肉跟醢鲜酱,一张桌子上摆着罗武根本没有见过的名贵吃食,还有酒味清冽的贵重酒水。
滋滋声响,下人们把鹿肉放在架子上,慢慢的炙烤着,把烤好的鹿肉分别放在三个颜色不同的瓷盘里。
三个丫鬟分别端着三个瓷盘,来到罗武他们身边,直接跪下道:“请用鹿肉。”
罗武很是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着吃饭,摆着手道:“你起来吧,我不饿。”
夏先生道:“武哥儿还没吃过鹿肉吧,这鹿肉可比牛羊肉金贵百倍,乃是京城勋贵过冬至必吃的佳肴,武哥儿就算不饿,也吃几片应应景。”
罗武看着这样贵重的东西,更觉自惭形愧,已经问完詹家的事儿,便起身告辞:“晚辈先走了,夏先生跟夏夫人慢用。”
夏先生眉头一皱,见罗武去意已决,没有再挽留,只是吩咐下人:“把武哥儿盘子里的鹿肉包起来,给武哥儿带回去。”
“是。”下人应着,手脚麻利的包着鹿肉。
夏先生接过下人包好的鹿肉,塞进罗武手里:“武哥儿拿着,算作你帮忙运送铜鼎的工钱。”
罗武听罢,没有拒绝,拿着鹿肉走了。
罗武走后,下人们被打发出去,花厅里只剩下夏先生跟夏夫人。
夏夫人有些不忍心的道:“夫君,这么做是不是太狠毒了?武哥儿的身份虽然配不上绣姐儿,不该对绣姐儿生出那样的心思,可下绝嗣药……一个男人要是生不出来。”
夏先生打断夏夫人的话:“夫人太过仁慈了,罗武不过是个卑贱的农家小子,他理应娶个农家女过日子,却色胆包天的看上绣姐儿,鲁家血脉的嫡长女也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