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给烧了,对着来送信的人道:“回去告诉胡观主,管好湖云观跟药材生意就成,夏某的事儿,无须她费心。”
来送信的是个男人,穿着一双长直皮靴,看着那封还冒着火星子的信,冷笑道:“夏先生果然是狂士脾气,只是这信烧了,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夏先生回以冷笑:“后果夏某承担得起,无须你一介影子卫来操心,赶紧滚吧,夏某的宅院可不是给你们这些满手染血的莽夫逗留的。”
那人闻言,隐没在斗笠下的脸色一沉,这个夏固果然狂妄,但他只是个负责送信的,要是没有命令是不能暗杀夏固的,只能离开。
送信的人刚走,夏夫人就来了:“夫君,是胡观主的人?”
夏先生点头:“不过是个清修之人,竟然敢管到我的头上,真以为第一任观主是鲁家亲戚,她也是吗?不过是个孤女,被上一任观主收养,侥幸成为观主罢了,算来还是个奴婢。”
又安慰夏夫人:“夫人不必担忧,房大人会帮我们说话的。”
房大人就是夏先生认识的那个鲁家一系里的大人物,是能跟鲁家当家直接联系的人。
夏夫人听罢,总算放下心来,可她的心刚刚放下,老嬷嬷又来了,在门外着急的道:“夫人,詹家二公子又犯病了……悦儿已经被折腾得不行了,詹三老爷想问我们夏家借丫鬟。”
老嬷嬷差点说不下去,当真是丢死人了,哪里有人到别人家做客,却问主人家借丫鬟来睡的?
夏夫人听得脸都白了:“詹家小二怎么又犯病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先生的脸色也很难看,对夏夫人道:“不太清楚,府城来的大夫查不出来,只说他是年轻气盛,火气太重。”
火气再重也没这么个重法的,詹家小二都虚脱得晕过去三回了,哪里还有什么火气?
然而,怪就怪在,只要詹家小二的身体养得好一些他就会犯病,就会忍不住要跟丫鬟厮混,如今是不厮混会大哭大闹,整个人像是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