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盖了内阁大印,还有圣上的批字。这表明不是内阁某位阁老的主意,而是圣上同意了的。”
“大人,上达天听了,这回想翻身是不行了,得赶紧把所有事情推到谭知府身上去,说是被谭知府逼迫的,您不得已才为之,尽量求轻判吧。”
龚知府听得瘫在椅子上,许久之后,哆嗦着问:“真,没有别的……全身而退的办法?”
幕僚们摇头:“大人要是还想家里有后留下,只能是这个法子。”
还想全身而退?笑死人了,你是死定了,看你未成丁的孙子能不能活吧。
龚知府在前院书房嚎哭了半个时辰,哀痛过后,认命了,立刻收拾自己手里藏着的谭知府的罪证,准备告发谭知府。
……
谭知府对龚知府也只是利用而已,他想着等自己调回京城后,帮龚知府谋到金陵府知府这个官职,然后把自己在任上做的事情全都推在龚知府身上。这样即使事发,他也是清白的,死的是龚知府。
可他没想到,龚知府已经在收集两人来往的罪证要告发他了。更没想到,那个被他瞧不起的梁知府背后有两大靠山帮忙,是直接从京城拿到了过境文书,正在剿水匪。
……
夜幕深浓,雾满淮江,一个个羊皮气囊下,皆是一个个兵士。
他们有郭将军的部下、有杨班头的衙役、还有江淮都指挥使司的兵。
这些兵士皆是被专门挑出来的,是水性极佳又擅长格杀的人。
蓝副将跟江淮都指挥使司的任副将带领着兵士们,缓慢有序的潜到一片悬崖下。
悬崖上边有水匪寨子的人在放哨,如今是寅时过半,正是换岗的水匪们喝得酩酊大醉,最为松懈的时刻。
而这个情报,是秦二郎传回来给他们的。
秦二郎想要立功,是在这片悬崖峭壁的一个小山洞里蛰伏了好几天,已经把水匪们的规律摸清楚。
蓝副将跟任副将他们一到,秦二郎就在悬崖